雨落塵埃

【橫雛】When I have something to say

＊現實向，私設如山
＊前篇 的hina視角，補完了一些前篇講得比較曖昧的設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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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村上信五走進事務所大樓的電梯裡時，時間是下午六點。冬天的夜晚總襲來得早，太陽老早便收班回家，留下月亮獨自在天空中明亮。

村上一直從六樓搭到地下一樓，才堪堪想起，自己好像還沒打電話找哪個空閒著的經紀人來帶自己回去。電梯打開，村上邊走進停車場，邊伸手掏著自己兜裡的手機。還沒等他打開電話的聯絡人頁面，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他們那個剛進來沒幾天的新手經紀人的叫喊聲：「村上先生，請問要順路載您一程嗎？」

村上和車裡的橫山對上視線，接著就見對方往靠裡的位置挪去，空出兩張座椅。於是村上將保母車的車門拉上，下一秒便聽見駕駛座傳來發動引擎的聲音。

從村上的位置，正好可以瞧見後視鏡裡映出的自己，還有窩在窗邊的橫山。

果然瘦了啊。

村上將早上買的咖啡貼在唇邊，雙眼仍緊盯著後視鏡裡的他們兩人。

嚴格來說，可能是盯著後視鏡裡的橫山。

果然瘦了。本來就有為舞台劇慢慢瘦一點身，現在一口氣瘦到達標，或者可能比目標還多瘦上一兩公斤。是太瘦了，簡直是用全身在演譯「大病初癒」四個字。

村上眨了眨眼，將視線從後視鏡中移開。咖啡卻在自己發現前已喝見底，獨留冷透了的液體還在喉嚨裡，緩慢地往下墜去。

……睡吧。

村上靠上身後椅背，閉上雙眼，順著車輪的顛簸，嘗試入睡。

不知怎地，村上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見到過橫山。

他們私底下都是少話的人，也真的不怎麼相約去外地玩，或者去哪裡聚個餐。沒有什麼複雜的理由，村上早在最一開始的廣播就說過：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，其實根本就沒有為什麼。

所以幾年前他們選擇同居，也並不是多麼複雜的問題。就只是自然而然地，村上被媒體追煩了打算搬家，而橫山原先租的房子也剛好租金到期。都在找房子的兩個人可能選對了時間，可能選對了地點，也可能兩者都沒有，但他們之間就是有個人問了對方：「我們要同居嗎？」

而另外一個人想了想，說了：「好啊。」

於是小千就多了一張黑皮的老沙發可以窩著，橫山也多了一台叫做maru的掃地機器人。他們還是不怎麼對話，但起碼橫山又找不到錢包的去向時，多了一個村上可以當參考解答。

得知橫山得病的時候，村上人在大阪。幸好商談已結束得差不多，村上連夜搭著新幹線回到東京，趁著橫山還待在醫院裡沒有回家，趕緊收了收必要的行李，把小千帶去找熟識的親友借住。

除了他們兩人同居的家，村上在外頭還有間房。比起他們的家，離電視台更近一些，是村上當時在找房子時暫租的。後來因為偶爾有事時可以暫住很方便云云理由，兩人意外地常用，橫山也跟著出了一半的房租。反正那租金相較便宜很多，坪數也不很大，剛剛好能住兩人進去。

沒想到在這裡也能派上用場。村上在轉開大門鑰匙時，心中如是想道。

也許因為一段時間沒來了吧？村上突然發現這房子意外地大。明明和橫山兩人一起來過夜的話，總會覺得房子小得離譜，好像伸手就會撞著四面圍著的水泥牆；今天他一個人來睡，打開了日光燈卻還是覺得不夠亮。房間深處空蕩蕩的，空氣突然冷得很有冬天的氣息。

而當時村上站在玄關，忽然很不想進門。

「村上先生，可以請問一下您家的地址嗎？我怕我開錯路了……」

村上猛地從睡夢中被叫醒。想起來他現在不在那玄關，他在保母車裡。

當他還在朦朦朧朧地掙扎著要睜開眼睛時，聽見遠遠地有個聲音淡然地向經紀人報了一串住址，還順帶補充了一下那附近的路況。

橫山報得是那間另外的小房子的地址。

雖然橫山已經完全康復，但村上卻還沒搬回他們的家。

並不是兩人間起了什麼矛盾，而單純只是村上最近莫名的忙。今天算很早下班的了，平時根本是忙到沒時間搬那些必要物品回去他們兩個的家裡，直接打開那小屋，進了門就睡。

橫山對此沒說什麼，可能也因為他自己也還有後續消毒什麼的工作得做，也就沒有催村上回來。

不過，村上想。今天他比平時都還要早下班。

為什麼不？

睡意再次襲來。在村上睡著前最後一刻，他聽見經紀人在跟橫山說：「橫山先生和村上先生感情很好呢。」

沉默了一會，橫山才說道：「還好。」

村上偷偷地在心底笑了。

他接著再醒過來，就是經紀人搖醒他的時候了。他轉頭一看，發現橫山還睡著，便悄悄對經紀人比了一個「等我一下」的手勢。幸虧經紀人菜歸菜，還是挺有頭腦，立刻對村上點了點頭，轉身爬回駕駛座。

其實要不是前幾天真的沒空，否則村上早就處於隨時想走就能走的狀態。必要品都已經塞到大帆布包裡備著，也沒有什麼廚餘垃圾得丟，只要抓上包就能走。因此村上沒有讓經紀人等上多久，很快地便回到保母車上，離開那個空蕩蕩的房子。

橫山很淺眠，村上一闔上車門就立即醒了過來，接著用極其困惑的眼神在村上和房子中間來回打量，嘴唇下意識地張得開開的，眉頭蹙起，是認真的毫無頭緒。

村上平靜地向經紀人報出一串地址，接著便好整以暇地把自己整個人窩進座椅中。

橫山以為村上又要再次睡著了，可能連村上自己都覺得自己要再次睡去，但他也不曉得，可能是冬天太冷，可能是工作太累，也可能兩者都不是。他就是突然悠悠地說了：「我們去接小千吧。」

「回家好嗎，yoko？」

而橫山沉默了半晌，看著橫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大帆布袋。

「好啊。」他輕輕地說。

然後車子自城市中呼嘯而過，駛往他們兩人共同的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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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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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被殺，就會死。
靈感來了，就會爆肝。（？？）

昨天說好的甜一點的橫雛
……其實好像也沒多甜，只是比較cp向？
不過果然我心中的橫雛就是這樣淡淡的，細水長流的感覺，互動不用多閃，他們自然就很甜💞

如果有傳達到就太好了！